第 12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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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6 章
離開姜智明的家, 老張和小李誰都不言語，一路向前，自行車蹬得飛快。
此刻, 兩人心中的念頭一致，馬上回局裏, 向找局長申請逮捕令。
顧盼的人雖然不見得是李大鵬殺的，但這小子動機不純，一定還隱瞞了許多事。
帶到局裏慢慢審，總會能套出關鍵的線索。
“該說的我都說的，我真的不知道趙玲玲在哪兒？”李大鵬手撐著頭, 雙眼熬得像是只兔子，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連續審問，讓他精神幾近崩潰。
逮捕了李大鵬後, 二大隊的大隊長和老張帶人輪流審問，疲勞轟炸，可李大鵬交代的內容與姜智明說的幾乎無差。
案件向前邁進一大步後，幾乎又停滯住了。
老張離開審訊室，幾天連軸工作累得要死，回辦公室準備小睡一會，卻怎麽也睡不著。
老張沖泡了濃茶，一邊喝一邊思考下一步該如何問？
第一時間把李大鵬這小子抓來, 可嘴巴裏一點意外的“料”都沒倒出來。
“張哥，審的怎麽樣？還是什麽都沒說？”小李抱著檔案繞到老張桌前，偷著詢問進展。
老張聳聳肩，撇著嘴搖頭, “為了審他，我三天都沒回家陪兒子了。可這小子, 嘴是真他媽嚴啊。怎麽問，就是不知道？啥都不說。”
“你看他那膽小慫樣，被審這麽久，還倒不出貨，是不是真不知道？”
“我總覺得蹊蹺。你說他和顧盼一起尋找趙玲玲，顧盼半路也失蹤，李大鵬就沒轍了，跑回家躲了這麽久。現在顧盼人沒了，他說啥都不清楚。啥都不清楚他怕個鬼啊？那天去他家裏，他的樣子你我也都看見了，知道了顧盼的死訊，他差點沒嚇尿。”
小李點點頭，覺得老張分析得不無道理，他掰手指頭也分析開來，“這小子不肯說實話，第一他就是兇手，雖說他母親說李大鵬好久沒出門了，但家人的證詞不可作證據。”
“第二呢，李大鵬可能知道是誰殺害顧盼？他害怕，是怕自己也受牽連，遭受了和顧盼一樣的待遇。”
老張兩只手指又開始敲桌子，“我也覺得還有其他人參與了這事，背後還有主謀。顧盼一個高中生，社會閱歷都不足，離開家後住行都是問題。”
“李大鵬呢，看他那樣子也不是個能擔事的人。還有，李大鵬回家都兩個多月了，顧盼死也才不到半個月。”
“這期間，顧盼去哪兒了？又是依靠了誰？未成年的小女生，獨自一人在外生活可能嗎？”
“這些事李大鵬全都沒交代清楚，態度還強硬得很。不知他是害怕，還是故意想維護誰？姜智明說李大鵬沒主見，還真是太小瞧他了。”
“可不是！”小李附和，又補充一句，“我們去找李大鵬時，還沒說過顧盼怎麽死的。他就能咬定是被謀殺的，明明是早就料到的事啊。”
“可惜啊，這事拖太久了。知情人能早點說出來，也不會現在這麽被動，斷了線的風箏似的，一點證據都尋不出。”老張雙手揉著太陽穴，幾晚上沒怎麽睡覺，頭痛厲害。
“小李，有沒有止疼片？”
老張有些頂不住了，腦袋像被套上了緊箍咒，師傅還正在旁邊念經。
“你這是缺覺，吃止疼片沒用。”小李年輕力壯，平時幾乎不吃藥，抽屜翻個底朝上，一粒藥片都沒找到。
小李熱心去衛生所幫老張拿了止痛藥，靠著藥勁，又堅持審了一宿，還是一無所獲。
李大鵬嘴巴像是黏了膏藥，除了點頭搖頭外，話都不會說了。
人困馬乏，局長給了老張一天假，終於能回家休息了。
一到家，老張倒頭便睡，天色由白亮轉灰黑，十幾個小時的補覺，老張恢覆了精神頭，頭也不疼了。
睡飽了，肚子就開始打鼓。
老張準備下樓去段婉店裏吃飯，順便接兒子大壯回家。
大壯正放寒假，老張局裏有大案子，也沒空照顧他。
本想把大壯送回爺爺奶奶家去，可大壯不喜歡那兒，待不上兩天，就鬧著回家。
老張母親年歲大了，心臟不是太好，受不得七八歲的孫兒天天鬧挺，老張也只好把兒子接回來，花錢雇了個住家阿姨，幫著照顧大壯日常。
大壯喜歡段婉，沒事就跑去她店裏玩。
段婉年紀雖不大，也沒結過婚，但卻比老張會哄孩子，平日在家裏不聽話的“小魔頭”，到了段婉面前就成了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好好學生了。
老張回家找不見大壯人影，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和阿姨到店裏玩去了。
工作日的白天，店裏的客人不多。
老張到樓下時，還沒到晚飯點，段婉正陪著大壯下棋。
大壯雙手杵著下巴，全神貫註地盯著棋盤，看護他的阿姨坐在不遠處打毛衣。
老張悄悄地靠近，站在兒子身後觀察了好一會，大壯卻一點沒發覺，思考著下一步的路數。
老張見如此安靜的兒子，還真不適應了。
這孩子從小就皮，三四歲時還被確診過多動癥。小時候就是醫院外科的“老病患”了。胳膊腿，臉上額頭上摔開的口子，縫過的針，自己都數不清了。
段婉擡眼看到了老張，剛準備站起身打招呼，被老張立在唇上的食指制止住了。
大壯的棋局不錯，步步緊逼，眼瞅著就要將軍t了，這個時候打擾他，免不得又要鬧脾氣了。
“將！”大壯小手支出炮，炮打隔山子，直奔段婉的老將。
段婉老將的幾條退路，都被大壯預設的棋子堵死，退無可退，只能認輸。
“我輸了！”段婉攤攤手，表示甘拜下風。
“耶！”大壯興奮地蹦起來，“我贏了！”
店裏的哥哥姐姐都說老板娘是個象棋高手，打遍天下無敵手，但大壯輸兩盤總能贏她一盤，高手都被他打敗了，小小的心臟大大的滿足。
“我兒子真是越來越厲害，老爸都下不過你了。”
大壯聽到身後父親老張的聲音，興奮地又蹦起來，摟著老張的脖子跳到他身上，“爸，你可算回來了，我可想死你了。”
“臭小子！又沈了吧？”
大壯像是樹熊似的掛在老爸身上，老張拖著他的屁股原地轉了幾圈，卻明顯感到力不從心，手臂沈甸甸地就快要抱不動他了。
“他段姐姐天天都給做好吃的，還能不長斤兩嘛。”看護的王阿姨笑著刮了刮大壯的鼻子。
大壯好幾天沒見到老爸，親昵的像只撒嬌的貓，頭靠在老張懷裏不下來。
“真是麻煩你了。”老張向段婉道謝，“大壯總是纏著你。”
“沒關系，我和大壯也很投緣。”
“我和段姐姐可是好朋友哩。”大壯對著老張得意地炫耀著。
老張拍了把大壯的肥屁股，笑著說，“就你最得意了。”
老張和兒子嬉笑打鬧了一會兒，就催促他先回家，“大壯，你和王奶奶先回家去，我和你段姐姐有重要的事要談。”
大壯聽說是段婉的事，難得乖巧聽話，沒鬧情緒，依依不舍和段婉擺手道別。
李大鵬的案子，段婉雖沒有主動問，但老張知道，她心裏一定是急壞了。
“老板娘，你同學的案子很棘手啊。”
“調查出什麽了？”
“李大鵬被我們抓了，他的確再說謊，還是給你的專屬謊言。”
老張把這幾天的調查結果簡單地說給段婉聽，照規矩案子沒提交給檢察院前，不應該對任何公安系統外的人聊案件。
但這個案子比較特殊，目前案件是毫無進展，段婉是重要證人之一，案件中的幾個關鍵人物，段婉又都很熟悉，她的證詞對老張很重要。
也許她無意間的一句話，或是想起一件不經意的小事，都是案子的突破點。
李大鵬的事發展到現在，段婉沈默了。
她料想到了李大鵬會對她說謊，但沒想到的是姜智明知道事件的全部經過，居然連一句都沒向她透露過。
人與人之間的關系，到了關鍵時刻，才能分得出誰輕誰重。
姜智明最終的天平偏向了兄弟，對她守口如瓶，沒有起碼的信任。
還以為在姜智明心中，她會在重要的位置，到頭來，還是想多了。
夜裏打烊後，段婉沒回家，店裏只剩下她一個，可以留給她充分的思考時間。
這事，段婉越仔細琢磨越不明白，邏輯不通，奇怪的事太多了。
李大鵬為了分手，合謀與顧盼設計趙玲玲這事情有可原。
可趙玲玲既然已經失蹤了，離開了，不再糾纏了。
這不是正合了李大鵬和顧盼兩人的意，為什麽還要去尋她回來？
李大鵬對趙玲玲到底是什麽態度？
到底是真想分手了之，還是就想冤枉她“綁架”顧盼？
從他出軌到與情人設計趙玲玲來判斷，兩人早就成了怨侶，不恨之入骨，也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好。
可趙玲玲人一失蹤，李大鵬又表現出對前女友的極度關心和擔憂，不惜千裏去尋？
還有顧盼的做法也是奇怪。
趙玲玲“消失”後，她和李大鵬設計的“嫌疑人”都沒了，最終兩人目的達成，為什麽還不回家？要留在外面繼續“裝”失蹤。
段婉理解不了，顧盼為什麽還要陪李大鵬去尋回趙玲玲？
女孩該有的妒忌心，不是應該千方百計阻止李大鵬，留住他，不讓他為前女友的事再去奔波了嗎？
李大鵬和顧盼前前後後做的事，態度完全是大相徑庭。
如果他們倆真對趙玲玲心懷仁慈，當初也不會想出缺德辦法法陷害她了。
玲玲為什麽失蹤？最大的可能會不會是他們倆想挪走“絆腳石”，除之而後快。
段婉直冒冷汗，不敢繼續想了。
當初她以為李大鵬是同學，同窗多年，情誼真摯可靠。
李大鵬平日裏待人處事還算仗義，除了太沒主見，什麽都聽之任之姜智明的外，人還算誠實可靠。
趙玲玲與之交往不會再被輕易欺騙感情了，段婉還曾為趙玲玲開心過。
但她判斷失誤，男人沒主見才是最可怕的，最不能與之深交的。
李大鵬不僅僅是聽信姜智明的，而是誰的話都相信，沒有自己的判斷，又害人又害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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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, 兩人心中的念頭一致，馬上回局裏, 向找局長申請逮捕令。
顧盼的人雖然不見得是李大鵬殺的，但這小子動機不純，一定還隱瞞了許多事。
帶到局裏慢慢審，總會能套出關鍵的線索。
“該說的我都說的，我真的不知道趙玲玲在哪兒？”李大鵬手撐著頭, 雙眼熬得像是只兔子，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連續審問，讓他精神幾近崩潰。
逮捕了李大鵬後, 二大隊的大隊長和老張帶人輪流審問，疲勞轟炸，可李大鵬交代的內容與姜智明說的幾乎無差。
案件向前邁進一大步後，幾乎又停滯住了。
老張離開審訊室，幾天連軸工作累得要死，回辦公室準備小睡一會，卻怎麽也睡不著。
老張沖泡了濃茶，一邊喝一邊思考下一步該如何問？
第一時間把李大鵬這小子抓來, 可嘴巴裏一點意外的“料”都沒倒出來。
“張哥，審的怎麽樣？還是什麽都沒說？”小李抱著檔案繞到老張桌前，偷著詢問進展。
老張聳聳肩，撇著嘴搖頭, “為了審他，我三天都沒回家陪兒子了。可這小子, 嘴是真他媽嚴啊。怎麽問，就是不知道？啥都不說。”
“你看他那膽小慫樣，被審這麽久，還倒不出貨，是不是真不知道？”
“我總覺得蹊蹺。你說他和顧盼一起尋找趙玲玲，顧盼半路也失蹤，李大鵬就沒轍了，跑回家躲了這麽久。現在顧盼人沒了，他說啥都不清楚。啥都不清楚他怕個鬼啊？那天去他家裏，他的樣子你我也都看見了，知道了顧盼的死訊，他差點沒嚇尿。”
小李點點頭，覺得老張分析得不無道理，他掰手指頭也分析開來，“這小子不肯說實話，第一他就是兇手，雖說他母親說李大鵬好久沒出門了，但家人的證詞不可作證據。”
“第二呢，李大鵬可能知道是誰殺害顧盼？他害怕，是怕自己也受牽連，遭受了和顧盼一樣的待遇。”
老張兩只手指又開始敲桌子，“我也覺得還有其他人參與了這事，背後還有主謀。顧盼一個高中生，社會閱歷都不足，離開家後住行都是問題。”
“李大鵬呢，看他那樣子也不是個能擔事的人。還有，李大鵬回家都兩個多月了，顧盼死也才不到半個月。”
“這期間，顧盼去哪兒了？又是依靠了誰？未成年的小女生，獨自一人在外生活可能嗎？”
“這些事李大鵬全都沒交代清楚，態度還強硬得很。不知他是害怕，還是故意想維護誰？姜智明說李大鵬沒主見，還真是太小瞧他了。”
“可不是！”小李附和，又補充一句，“我們去找李大鵬時，還沒說過顧盼怎麽死的。他就能咬定是被謀殺的，明明是早就料到的事啊。”
“可惜啊，這事拖太久了。知情人能早點說出來，也不會現在這麽被動，斷了線的風箏似的，一點證據都尋不出。”老張雙手揉著太陽穴，幾晚上沒怎麽睡覺，頭痛厲害。
“小李，有沒有止疼片？”
老張有些頂不住了，腦袋像被套上了緊箍咒，師傅還正在旁邊念經。
“你這是缺覺，吃止疼片沒用。”小李年輕力壯，平時幾乎不吃藥，抽屜翻個底朝上，一粒藥片都沒找到。
小李熱心去衛生所幫老張拿了止痛藥，靠著藥勁，又堅持審了一宿，還是一無所獲。
李大鵬嘴巴像是黏了膏藥，除了點頭搖頭外，話都不會說了。
人困馬乏，局長給了老張一天假，終於能回家休息了。
一到家，老張倒頭便睡，天色由白亮轉灰黑，十幾個小時的補覺，老張恢覆了精神頭，頭也不疼了。
睡飽了，肚子就開始打鼓。
老張準備下樓去段婉店裏吃飯，順便接兒子大壯回家。
大壯正放寒假，老張局裏有大案子，也沒空照顧他。
本想把大壯送回爺爺奶奶家去，可大壯不喜歡那兒，待不上兩天，就鬧著回家。
老張母親年歲大了，心臟不是太好，受不得七八歲的孫兒天天鬧挺，老張也只好把兒子接回來，花錢雇了個住家阿姨，幫著照顧大壯日常。
大壯喜歡段婉，沒事就跑去她店裏玩。
段婉年紀雖不大，也沒結過婚，但卻比老張會哄孩子，平日在家裏不聽話的“小魔頭”，到了段婉面前就成了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好好學生了。
老張回家找不見大壯人影，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和阿姨到店裏玩去了。
工作日的白天，店裏的客人不多。
老張到樓下時，還沒到晚飯點，段婉正陪著大壯下棋。
大壯雙手杵著下巴，全神貫註地盯著棋盤，看護他的阿姨坐在不遠處打毛衣。
老張悄悄地靠近，站在兒子身後觀察了好一會，大壯卻一點沒發覺，思考著下一步的路數。
老張見如此安靜的兒子，還真不適應了。
這孩子從小就皮，三四歲時還被確診過多動癥。小時候就是醫院外科的“老病患”了。胳膊腿，臉上額頭上摔開的口子，縫過的針，自己都數不清了。
段婉擡眼看到了老張，剛準備站起身打招呼，被老張立在唇上的食指制止住了。
大壯的棋局不錯，步步緊逼，眼瞅著就要將軍t了，這個時候打擾他，免不得又要鬧脾氣了。
“將！”大壯小手支出炮，炮打隔山子，直奔段婉的老將。
段婉老將的幾條退路，都被大壯預設的棋子堵死，退無可退，只能認輸。
“我輸了！”段婉攤攤手，表示甘拜下風。
“耶！”大壯興奮地蹦起來，“我贏了！”
店裏的哥哥姐姐都說老板娘是個象棋高手，打遍天下無敵手，但大壯輸兩盤總能贏她一盤，高手都被他打敗了，小小的心臟大大的滿足。
“我兒子真是越來越厲害，老爸都下不過你了。”
大壯聽到身後父親老張的聲音，興奮地又蹦起來，摟著老張的脖子跳到他身上，“爸，你可算回來了，我可想死你了。”
“臭小子！又沈了吧？”
大壯像是樹熊似的掛在老爸身上，老張拖著他的屁股原地轉了幾圈，卻明顯感到力不從心，手臂沈甸甸地就快要抱不動他了。
“他段姐姐天天都給做好吃的，還能不長斤兩嘛。”看護的王阿姨笑著刮了刮大壯的鼻子。
大壯好幾天沒見到老爸，親昵的像只撒嬌的貓，頭靠在老張懷裏不下來。
“真是麻煩你了。”老張向段婉道謝，“大壯總是纏著你。”
“沒關系，我和大壯也很投緣。”
“我和段姐姐可是好朋友哩。”大壯對著老張得意地炫耀著。
老張拍了把大壯的肥屁股，笑著說，“就你最得意了。”
老張和兒子嬉笑打鬧了一會兒，就催促他先回家，“大壯，你和王奶奶先回家去，我和你段姐姐有重要的事要談。”
大壯聽說是段婉的事，難得乖巧聽話，沒鬧情緒，依依不舍和段婉擺手道別。
李大鵬的案子，段婉雖沒有主動問，但老張知道，她心裏一定是急壞了。
“老板娘，你同學的案子很棘手啊。”
“調查出什麽了？”
“李大鵬被我們抓了，他的確再說謊，還是給你的專屬謊言。”
老張把這幾天的調查結果簡單地說給段婉聽，照規矩案子沒提交給檢察院前，不應該對任何公安系統外的人聊案件。
但這個案子比較特殊，目前案件是毫無進展，段婉是重要證人之一，案件中的幾個關鍵人物，段婉又都很熟悉，她的證詞對老張很重要。
也許她無意間的一句話，或是想起一件不經意的小事，都是案子的突破點。
李大鵬的事發展到現在，段婉沈默了。
她料想到了李大鵬會對她說謊，但沒想到的是姜智明知道事件的全部經過，居然連一句都沒向她透露過。
人與人之間的關系，到了關鍵時刻，才能分得出誰輕誰重。
姜智明最終的天平偏向了兄弟，對她守口如瓶，沒有起碼的信任。
還以為在姜智明心中，她會在重要的位置，到頭來，還是想多了。
夜裏打烊後，段婉沒回家，店裏只剩下她一個，可以留給她充分的思考時間。
這事，段婉越仔細琢磨越不明白，邏輯不通，奇怪的事太多了。
李大鵬為了分手，合謀與顧盼設計趙玲玲這事情有可原。
可趙玲玲既然已經失蹤了，離開了，不再糾纏了。
這不是正合了李大鵬和顧盼兩人的意，為什麽還要去尋她回來？
李大鵬對趙玲玲到底是什麽態度？
到底是真想分手了之，還是就想冤枉她“綁架”顧盼？
從他出軌到與情人設計趙玲玲來判斷，兩人早就成了怨侶，不恨之入骨，也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好。
可趙玲玲人一失蹤，李大鵬又表現出對前女友的極度關心和擔憂，不惜千裏去尋？
還有顧盼的做法也是奇怪。
趙玲玲“消失”後，她和李大鵬設計的“嫌疑人”都沒了，最終兩人目的達成，為什麽還不回家？要留在外面繼續“裝”失蹤。
段婉理解不了，顧盼為什麽還要陪李大鵬去尋回趙玲玲？
女孩該有的妒忌心，不是應該千方百計阻止李大鵬，留住他，不讓他為前女友的事再去奔波了嗎？
李大鵬和顧盼前前後後做的事，態度完全是大相徑庭。
如果他們倆真對趙玲玲心懷仁慈，當初也不會想出缺德辦法法陷害她了。
玲玲為什麽失蹤？最大的可能會不會是他們倆想挪走“絆腳石”，除之而後快。
段婉直冒冷汗，不敢繼續想了。
當初她以為李大鵬是同學，同窗多年，情誼真摯可靠。
李大鵬平日裏待人處事還算仗義，除了太沒主見，什麽都聽之任之姜智明的外，人還算誠實可靠。
趙玲玲與之交往不會再被輕易欺騙感情了，段婉還曾為趙玲玲開心過。
但她判斷失誤，男人沒主見才是最可怕的，最不能與之深交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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